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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别的还好,一说瘸子俩字,我们几个顿时都愣了一下。

江瘸子!

这老东西就是把我们卷进来的罪魁祸首,摆渡门偷东西,害的公孙统背了黑锅。

喊了苏寻他爷爷开“藏”,送回一具尸体。

我就更别提了——在九鬼压棺地盖房子,找了不知道多少个辰命人,最后把我拉下水的,就是他。

那之后,为了找他上过天师府,上过鬼市,可全没抓住过他。

而现在,我们查出来,二十来年前四相局被破开,那里头,说不定也有他。

可那之后,这死瘸子一直跟人间蒸发一样,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,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冒出来了!

我就够着急的,苏寻比我更着急,一只手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子:“那老瘸子呢?”

他眼睛里发了红。

老太太杀猪一样的叫唤了起来:“哎呦,折了折了——杀人啦!”

白藿香赶紧把苏寻拽开了:“姨婆你放心,折了我能给你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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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也不想折!”

苏寻虽然整天不声不响,哑巴这个外号让贤给他更合适,可也并不傻,默默掏出了一卷钱,算是赔礼道歉。

老太太更鸡贼,一把抓过去,又数了一遍,唰一下塞进了兜里,怕我们后悔似得:“那瘸子欠你们多少钱?”

苏寻的眼神阴沉了下来:“不欠钱,欠命。”

老太太一个激灵:“那我帮不上你们太大忙——那老瘸子就来过一次,当时我就看出来了,不像是什么好人!哎,是个翻山的,是不是?我一闻那个土腥子味就知道!”

说着看着我们的眼神更怀疑了:“你们不会也是吧?”

好么,老太太看着跟个路人甲似得,见识挺广——竟然连翻山客也知道。

原来,她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清白,干不了活又挨不了饿,机缘巧合结识了一帮子土里刨食的,被招了给他们做饭,一看他们干什么营生的,魂儿都吓飞了,但是跟着分了红,做起饭来就更带劲了。

“你为什么说那瘸子是翻山的?”

“我闻见味儿不说,后来的事情我也在知道!”

原来,那天她起得早,在门口等着特价鸡蛋,就看见老瘸子来了,手里拿了不少东西,一身土腥气,进了柳柳的门。

当时她就疑心,柳柳莫非是个野鸡?这种老瘸子的钱也赚,穷疯了?

不过后来她这也没别的男人进来过,倒是听说附近几个坟让人给刨了。

刨个有钱人家的坟不稀奇,稀奇的是,那都是一些“土壳子”坟,里头都是薄棺材穷人。

但是有一个共同点,都是“吹音乐”的(本地话,丧葬婚庆的乐手)——那缺德带冒烟的,就陪葬了点破乐器,全让人给刨走了。

“那些乐手,死的是不是都挺暴?”

“你咋知道?”

那几个乐手的共同点,就是一辈子就好吹打,但是有一个是参加演奏要紧比赛之前被车撞死,有一个是走夜路被人当成大款要抢乐器,死活不撒手被人捅死了,大差不差,确实都是横死,还都跟乐器沾点边。

那就对了——那些乐手的执念,都凝结在乐器上了。

这一死,必定要跟乐器合葬,土里一埋,阴气怨气死气俱全,这么厉害的镇物拿来摆金桃花局,石油国王子都能勾来立你当妃子,更别说洪老板了。

不过为了个局刨人家棺材,也够下作的。

我也没犹豫,翻身进去,就把一个花盆给翻开了——把局给她破了。

这样的话,一方面,她就不能再把洪老板迷的鬼迷心窍,一方面,局出了问题,她肯定要找江瘸子补救,我们守株待兔,说不定就能找到江瘸子。

一旦找到了江瘸子,那一切真相都能解开了。

那几个花盆挺沉,不过我伸手就能掀翻,正抓住一个养着桃金娘的花盆呢,忽然金毛嗷嗷的就叫唤了起来。

我一个激灵,什么事儿?

就在那一瞬间,我脚底下一滑就是一跤。

当时我后心就麻了一下。

没错,这地方确实布满青苔,潮湿滑腻,一般人摔一跤很正常。

可我不是一般人。

蛟珠和观云听雷法,根本不可能让我摔跤。

除非——我想起来了三舅姥爷跟我说的一个禁忌。

一跤撒手,二跤莫留,三跤饭碗丢,回家悔不够。

意思是先生出去做局破局,一旦摔跤,那就说明,老天爷不让你插手这个局,不能管,要是不信邪,摔第二跤,赶紧回家,越远越好,要是你摔第三跤,那你轻则丢饭碗,重则家破人亡。

摔跤是什么?折跟头!我们这一行,第一诫就是守规矩。

一旦不守规矩,没准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。

老头儿说,有先生上一个局点阴穴,到前面,雨天路滑就摔了一跤,害了怕,可对方是个大人物,不让他走,他面子下不来,又仗着艺高人胆大,硬着头皮就接着看,结果又摔了一跤,后来勉强点完了,下山就被泥石流给压里面了。

大人物家里觉得不吉利,没要那个穴,后来有个穷人听说,大着胆子占了那个不要钱的穴,后来他们家出了一个名震世界的大员。

这就是说,那穴是老天爷给大员留的,不让别人染指,提前警告你了,你就是不听,那有什么倒霉事儿,就是你自己找的。

我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。

程星河他们听见动静不对,都爬上墙看我怎么了,结果程星河也是一跤,爬起来,脸色也是莫名其妙。

就这货翻楼偷腊肉的水准,绝不可能在这里摔跤。

我立马站起身来:“咱们先回家。”

哑巴兰不知道里头出了什么事儿:“哥,破了吗?”

命中注定——这个局不该我破。

这怎么回事——那柳柳其貌不扬,难不成后代也会出个显贵?

程星河听明白了,也愣:“不是,她再贵,能贵的过你?”

总之这事儿有点蹊跷,又跟江瘸子有关,不能草率,不破就不破,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,我也不能看着悬崖往下翻。

老太太看我们要走,还挺依依不舍的,说乐意给我们讲前些年这附近死孩子闹丧的故事,再来一卷钱就行。

我就给老太太留下个名片——什么时候那个瘸子再出现,赶紧打这个电话,我给你十卷钱。

老太太别提多高兴了,立马把名片给收下了。

这个时候,苏寻拉了我一下:“她回来了。”

我一回头,好么,不愧是用元神弓的——柳柳正一扭一扭的往回走,拿着一个大购物袋,意气风发的。

我看清楚了购物袋的东西,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
各种纸扎,香烛,都是给死人的东西。

今天不是初一不是十五。

回到了家里,我就琢磨了起来,柳柳如果不是显贵,那就剩下一个可能了。

程星河就问我怎么回事,我把手机拿出来:“等电话吧,过不了多长时间,咱们就能过去看看了。”

果然,手机刚拍到了桌子上没多久,就响了起来。

程星河一看来电显示,立马伸出了大拇指。

来电的正是赵姐。

果然,电话一接起来,就是赵姐哭哭啼啼的声音:“先生,不好了,那个局出问题了,我,我现在可怎么办啊!”

“别着急。”我一点没意外:“你慢慢说。”

赵姐哽咽了半天:“我也不知道,怎么就那么巧——她们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了,后来,老洪也来了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对面“咣”的一声,就是摔东西的声音。